大红袍

         写给  @豆本豆豆呆  的“私心”,你空间不是说想看嘛,写的有点艰难,因为我其实灵感一现,但是并没有具体一点的故事框架……所以这篇应该巨OOC。
         我并不知道在那个环境中卡米尔和雷狮这个剧情到底该怎么往下才比较自然,所以好多部分我都凑的生硬。。。。。真是难过,而且对你给的这个题目,一眼看去万花丛中过的应该是雷狮, 寒寺外的竹应该是卡米尔,这是从性格上一眼望去的,但是从心境上讲,两个人不都是遗世独立的吗?所以“你为何没有非分之想”这个我设定成了双向的,卡米尔觉得雷狮是他的神,不能有非分之想,雷狮觉得卡米尔太纯粹干净,不会有非分之想,大概是这种感觉,我稍微解释一下。
         题目如图。
         设定有点乱,他们还在雷王星没有出去,但是我把年龄改大了一点,不过这不是重点,知道他们能谈恋爱牵小手同时不会太年幼就行了√




         寂静的夜里,小雨轻轻地拍打在窗户上,配上窗外时不时的电闪雷鸣,屋子里添染了几分不和谐的诡异。
         守在火炉口的侍女胆战心惊,却不敢抬头看这个屋子的主人一眼,也不敢拉上厚重的窗帘——仿佛拉上窗帘隔绝视线,就能把阴冷诡异的魑魅魍魉也隔绝在外一样。
         卡米尔坐在书桌后头,看一会儿手里的怪力乱神的小说,发一会儿呆。那冷静自持的样子像是在看什么重要的文件一样。卡米尔自然注意到侍女的心不在焉,好在火炉没有灭,卡米尔也不管那么多。卡米尔忍不住想,其实自己并没有那么可怖吧?为什么那个侍女这么害怕自己呢?他自问对事不对人,除了对自己也不曾严苛他人,但是连院子里那只最亲人的猫都怕他,说起那只猫,以前他不受重视,人人见他都要踩上一脚,连那只猫都是这样,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会有人怕他了呢?从他跟在那个人身后?还是以少年的身体击退郊外的狼群?还是在那个上位者终于意识到他的价值有意栽培拉拢时被他拒绝?
         卡米尔抬头被火花飞溅发出的“噼啪”声惊扰了思绪,他今晚的注意力不是很集中,总是在想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摸了摸书页,意识到这是那个人给他推荐的小说,那个人和他不一样,他对想亲近的人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情好的时候也总是可以逗侍女笑得花枝乱颤,说起来,他从奴仆不如的境地到现在令人生畏也归功于那个人。
         火苗又发出“噼啪”的一声,紧接着楼道里的老钟传来厚重低沉的幽鸣。
       “你回去吧。”卡米尔开口吩咐侍女。
         侍女仿佛得到了天大的赏赐,微微行了个礼就告退。
没一会儿,窗口传来“啪嗒”一声,卡米尔转头去看。
        “卡米尔你总是这么及时。”青少年的雷狮已初见几年后睥睨天下的风采。
        “大哥过誉。”卡米尔走到雷狮身边摘下他被雨打湿的披风拿到火炉旁边帮他烤干。
         自从他们长大后实力不可忽视,雷狮已经鲜少光明正大地在晚上进卡米尔的屋子,省的落人一个“结党营私”的“反叛之徒”的名声,雷狮自然想不到这点,可卡米尔是最擅长揣测人心步步为营的。
        “别那么说话,跟老头子一样,你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丝毫没在意自己已经是比老头子还老的老头子的大哥,还像小孩子一样从怀里偷偷取出了一个细长高颈的瓶子,里面是红紫色的液体。
        “今年新进的葡萄酒,听说是什么什么世家去那颗盛产葡萄酒的星球带回来的——说起来也真好玩,还有以种葡萄闻名的星球。”雷狮从卡米尔书房隐蔽的橱柜里轻车熟路地摸出两个高脚杯,给两个人分别倒上一点。
        “如果每个星球都像雷王星一样以武力和军队闻名,那星系就乱套了。”卡米尔抖了抖披风,找来一个架子,把披风搭在上面,“我以后早点把人赶出去,大哥就不要在淋雨过来了。”
        “嗯嗯知道了。”雷狮敷衍道,尝了一口酒,瘪了瘪嘴:“味道并没有那么好——算了,聊胜于无吧。”
        “世上不尽人意十之八九。”卡米尔也跟着含了一口酒。
        “别这么一副认命的语气,卡米尔你在宫里呆的时间太多了。”雷狮不悦。
        “自罚。”卡米尔抿着嘴微微有些笑意。火炉的暖光映着平日里令人生畏的人也柔和了不少。
        “你现在这样才像个人。”雷狮嘴里心里嫌弃着这酒,有一口没一口地消磨着。
        “是吗?我只知道平时那些仆人很怕我。”卡米尔说一句话喝一口酒。
        “你喜欢这个?”
        “挺甜的。”
        “哦。”雷狮又瘫了瘫身子,不在像个皇子,倒像是个喝醉酒的纨绔——其实也是个纨绔。
        “他们怕你什么?”雷狮问。
        “可能……怕我颜色不正的眼睛,怕我冷漠不近人情吧,”卡米尔思索,“我刚刚也在想这个问题。”
        “哼?!颜色不正?你想说的是血统吧?卡米尔。”雷狮冷笑。
        “大哥。”卡米尔无奈,唯独对雷狮,他总是在服从与无奈但是服从中徘徊着。颜色不正的眼睛主人,此时像活了起来,往常如坚冰一般的眼睛此刻像是一汪深泉,深泉底下有个小小的漩涡,把火光与万千柔情吸纳其中,雷狮再没见过比这更美更传神的眼睛了。
         他上一次打量卡米尔是什么时候呢?好像还是在初见时分,那个时候的弱小与狼狈像是很遥远很遥远之前的事情了,少年身型的卡米尔就在他面前,在他眼边长成了一个如松如柏的男孩,他带着波光流转的眼睛,盛着大海一般的颜色,靠在精致的小沙发里,背虽不是竹子一般的直,但是微微放松的脊背,一只小臂倚在扶手上,另一只手端着高脚杯轻轻地晃,怎么看都是一幅美景,比雷狮见过的任何景色都要美。
         这个少年也快要到了谈情说爱春心萌动的年纪,不知道是谁可以拥有这个少年?雷狮脑子里过了一遍名媛,却找不到一个可以配上如此景色的少年。
         还早,还早。雷狮喝了一口酒,悄悄地想。
        “大哥在想什么?”卡米尔一杯酒已经喝完了,又给自己到了一点。
        “我在想,将来你身边会站着怎么样的一个人。”雷狮笑笑。
        “什么人?”卡米尔一愣。
        “……伴侣。”雷狮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微微的酸涩。
         雷狮看到卡米尔明显怔愣了一下,随后低头轻轻地笑了:“我一直以为大哥不是会想这种事的人。”
        “哦?那我是怎么样的人?”雷狮问。
        “唔……没办法把大哥和这些事扯上关系。”卡米尔抬头看向雷狮。
        “呵,你这么说我?这个评价给你还差不多吧?上次那个大傻子和二傻子怎么说的来着?雷三皇子在舞宴上随便一撇眼,多数的姑娘就要被我迷了心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
         雷狮看着卡米尔倒了第三杯酒:“你悠着点。”
         “嗯。”
         “我分明万花从中过,不睬一朵。”雷狮戳了戳那并碰不上的火光。
         “大哥眼光高,”卡米尔顿了顿,“而且三皇子妃是要慎重。”
         “少来,她们没有一个能合我的意——光说我了,卡米尔你呢?有没有心仪的女孩?你再大点也该被催婚事了。”雷狮问。
         “我……”卡米尔盯着雷狮的眼眸,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不禁沉沦,“我已经心有所属。”
         “啊?谁?”雷狮莫名地心里一 紧,他自己也没意识到,比起好奇,他更多的是紧张。
        “他……他是……”卡米尔抬眼有低下视线。他是不可言说,他是心中蔷薇,他是我年少时代的光芒万丈。
         卡米尔轻轻叹了口气:“我说不出来。”
        “嗯?为什么说不出来?你跟我还要瞒着吗?”雷狮皱着眉头。
        “我怕说出来,脏了大哥的耳朵。”卡米尔晃了晃杯子,再没抬头看雷狮一眼,不能说,这种禁忌的感情,他已经不清醒了,不能再醉下去了。
         雷狮的视线却像毒蛇一样缠绕在卡米尔身上,把他的心脏越绕越紧,越绕越紧,卡住他的血脉,逼得他缺氧,呼吸困难,头脑发涨。
        “大哥。”卡米尔的语气中已经带了微微的恳求。
        “……你那么说让我很不愉快。”雷狮终于愿意让卡米尔呼吸。
         “对不起。”
         雷狮抬着头,向下斜睨着卡米尔,脸颊微红,应该是醉了,不然这个小孩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看着他一副深情痴迷的样子,雷狮都替他觉得憋气,卡米尔多好啊,是什么样的人会让卡米尔觉得不堪?
        “他知道吗?”
        “不知道。”
         雷狮心里更不好过了,凭什么?那个人到底凭什么让卡米尔这么畏首畏尾?卡米尔本来就值得一切最好的,他本身是一个多美好的灵魂。
        “不苦吗?”雷狮忍不住落入俗套,也许大多数人看到这种感情都会问,他知道你的付出吗?你的付出没有回报,苦吗?雷狮心里满满的酸涩,甚至是一种无能为力。
        “不苦,”卡米尔摇了摇头,抬起头扫了一眼雷狮,“大哥,我初尝情滋味,往后万劫不复。”
        “他那里值得了?”雷狮气结。他的胸腔里有一团火,烧着五脏六腑辣辣的疼,他从来不憋着火气,这回也想撒出这把无名火,却看到卡米尔低着头,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乖顺的样子,一把无名火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以后持续不断温吞地耗着他的心肺,雷狮不得不承认,对这个人,他舍不得。雷狮瞪着卡米尔,这个人的发旋甚至都和它的主人一样规规矩矩的在正中央,面对着雷狮,无言中表现出听话的样子,实际上骨子里不知道倔成什么样。卡米尔从来不会为原则让步,而他的原则就是雷狮,雷狮心里在明白不过了。如果……雷狮想,如果以“为了自己”这个角度出发,能不能劝卡米尔放弃那个人呢?这个想法一冒头就被雷狮一把掐死,这样太可耻了,而且卡米尔一定会这么做的,让他自断肝肠,雷狮又不忍心。
        “算了,你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但是我雷狮的弟弟不能吃亏,知道吗?”
        “知道。”
        “知道什么了你……哼!”雷狮没好气的闷了一口酒。
        “唉,我以为你会是和情爱最无关的,你这种类型的,太难让人有非分之想了。”雷狮心累。
        “是吗,”卡米尔轻笑接口,“我还是觉得,大哥才最难接近,一个人要多年少轻狂,才会恬不知耻地对大哥说爱慕。”
        “怎么?照你这么说,我得孤独终老了,哈哈。”雷狮玩着手中的杯子,心里却想,没有知己,孤独终老又算得了什么呢?比起一个人到死,他更不愿意浑浑噩噩凑合完一生。而且不是有卡米尔呢……卡米尔,卡米尔,又是卡米尔,雷狮心思像是被这个名字困住了一般,除了这个名字,他竟然什么都不再想。
        “不是,目前我认识的人里,我觉得没一个配得上大哥的。”卡米尔的回答与雷狮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雷狮沉默,他真不知道该为他们两个人的默契作何表示,两人仿佛天生契合。
         你说说,除了彼此,还有谁能懂彼此呢?
         雷狮遗憾地想,除了卡米尔,还有谁能陪伴我呢?
         一个人的道路终归太寂寞。
         雷狮心中猛得清明,怪不得呢,怎么能不让人去肖想呢?
        “我也许,其实也喜欢上了一个人。”雷狮说到。
        “嗯?大哥不是说,万花丛中过,不睬一朵?”卡米尔捏紧了杯子。
        “那只花在偏僻一隅,我才发现他。”雷狮勾起嘴角。
        “是……什么样的人呢?”卡米尔觉得自己在发抖,他的手指冰凉,心脏也觉得跳动得太累,大脑空荡荡,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装的……所谓“正常”。
        “他……是一朵山茶花,就像你的名字,是我的,制动装置。”雷狮低下眼睛,仔细的思索,去寻找最恰当的语言形容。
         卡米尔无奈,制动装置,这是什么比喻?谁会用这种冷冰冰的东西来形容爱人呢?是啊,雷狮大哥也有爱人了。山茶花,明明他也是啊。
        “大哥的比喻真形象。”卡米尔轻笑,努力做出自然并且祝福的样子。
        “因为我容易激动嘛,他是一个总能让我冷静下来的人,看见他,我就会想,这样对他好吗?”雷狮笑笑。
        “大哥对他,真是温柔。”卡米尔几乎无力再维持自己的笑脸,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是啊,我和他从小一块长大,一块吃住,直到现在我还是会经常深夜去找他,我一直觉得他让人不能有非分之想,可是他怎么能让我不去有呢——”雷狮望着卡米尔惊讶抬起来的头,继续说:“但是我刚刚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了,可我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只要有机会,我就不能放过。”
         卡米尔怔愣地看着雷狮的眸子, 那里面有让他痴迷的东西,也有让他战栗的东西,给他爱,给他希望,给他活着的感觉,那个人本来是他以为的不可说,不可求,是他心头一腔热血,心中蔷薇,是他的底线与原则,是他的骄傲与堕落,是他过去的光芒万丈,是他未来的坚定信仰。
         “卡米尔,我在等你的回答,给点反应啊。”雷狮不耐烦探过身子。
        卡米尔微醺,头脑却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他眼眶通红:

        “大哥,我年少轻狂,想问你一句,你为什么没有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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